第八章 医生
展昭笑着说：“没关系，家奇，我想问你几个问题，你要老实地回答，好不好？”
“冷静，冷静……”展昭让人把情绪激动的狱警带下去，回头看白玉堂，“接下去呢？”
秦家奇点头。
一号牢房里的犯人是个极度重犯，名叫刘琛，39岁，有严重的精神分裂，狂躁症和妄想症。如果说一号房的是个武疯子的话，那么二号房的就是个文疯子了。他叫秦家奇，是个只有19岁的医学院学生，他的罪刑是袭击熟睡中的室友……
展昭点点头道：“那么那个医生身上呢？是什么味道？”
展昭白了他一眼：“大多数人对神经性疾病患者都有一种歧视，但是你要知道，一旦治愈，就和感冒的人康复了一样，还是个健康的人！！”
就见秦家奇把食指按到嘴唇上，轻轻地说了声，“嘘……”
“嗯。”秦家奇认真地点头。
※※※
白玉堂的离开好像让秦家奇彻底地放松了下来，他轻轻点头，小心地瞟了站在门口背对着他们的白玉堂一眼，压低了声音对展昭说：“他……会不会生气？”
他显得很畏缩，小心翼翼地走进来，坐下，战战兢兢地抬头看眼前的展昭和白玉堂，当和白玉堂的眼神相对时，他似乎是吓了一跳，连忙低下头。过了一会儿，又抬起头来看展昭，这回却没有被吓到，反而是略带羞涩地对着展昭笑了笑。
“家奇，你形容一下撒旦的样子，好不好？”展昭放缓了声音道。
刘琛笑着坐好，指了指自己，说：“和我一样的味道——血的味道。”
展昭也友好地对他笑笑，这让紧张的他稍稍放松了点。
“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公孙进行了简短的验尸，出了牢房走到展昭和白玉堂的面前。
“没错！”刘琛满意地点着头说：“每个人的味道都不一样！”说着，指了指白玉堂，说了声，“警察。”又指了指展昭，“专家”。
秦家奇突然开始紧张起来，道：“撒……撒旦。”
“嗯……”家奇点着头说：“他，他穿着白色的衣服，手……手上拿着针……就走过去了，很快，他又回来了，他……还跟我做了个手势。”
“怎么样？”白玉堂问。
白玉堂刚想问话，就见展昭给他使了个眼色。白玉堂点点头，闭上嘴，站起来走到了秦家奇的视线外。
“味道？”白玉堂很感兴趣地重复。
刘琛又笑了起来，点着自己的鼻子说：“不一样！味道不一样！”
“中毒？？”白玉堂看了看身边的狱警，“他从哪里弄来的毒药？？”
“啧啧……我说猫儿，你一直和这些人打交道还能保持这么清醒还真不容易。”
正在交谈，会见室的门被打开，一个健壮的光头中年男子走了进来，全身的镣铐说明了他的危险。
“什么手势？”
“医生？”白玉堂立马来了精神，“长什么样子？你以前见过没有？”
……
就在两人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斗嘴时，门开了，二号牢房的秦家奇走了进来。他的待遇要比刘琛好很多，身上没有锁链，甚至连拘束衣都没有穿，只是一身简单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。
狱警一脸的诚惶诚恐：“不可能，他在外面时一直穿着拘束衣，也没有人接近过他……”
“秦家奇？”展昭开始了单独和秦家奇的对话。
吴昊所住的是第三号牢房，这一层楼只有一个楼梯，所以要到吴昊的牢房就必须经过前面的一号和二号房。
展昭呆了半晌，就见白玉堂转过头来，指着门口对他说，“他倒是的确不正常！！”
“今天下午，你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人从你的房门前走过去？”
展昭和白玉堂听到他的话都露出了一丝惊奇，刘琛看到后，又呵呵地笑了起来，他接着说：“我看到一个医生走过去。”
“中毒死的。”公孙摘下手套。
刘琛出去后，白玉堂很认真地看着展昭问：“你确定他有问题？我觉得他比我还正常。”
“你怎么能肯定他不是新来的？”展昭突然发问。
展昭也不说话，盯着白玉堂半晌，说出一句，“你终于知道自己不正常了？？”
“没有！”刘琛大摇其头，他把身子往前倾了倾，略带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说，“我看得出来，他根本就不是医生，这里的医生我都认识！我在这里住了八年，而且还要继续住下去，这里是我的地盘。”
秦家奇出门前，对展昭指了指，说了声，“天使”，又对门边的白玉堂指了指，小声地说了句，“驱魔人”。然后才嘀嘀咕咕地走了。
还是在那间特别会见室里，白玉堂看了手中两个犯人的介绍，惊得直咋舌。
怒！！
刘琛点点头，不等白玉堂发问，就抢先说道：“你们是想问今天死掉的那个三号牢房的？”
白玉堂倒是觉得他比吴昊要正常一点，就说：“你是刘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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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玉堂朝四周看了看，道：“这里是特殊牢房，全封闭。不过我刚才看了一下地形，虽然牢房是隔断的，不过走廊是通的。要到吴昊的房间就一定要经过前面的两个牢房。不过问题是……”
他缓慢地移动着沉重的锁链，坐到了白玉堂和展昭的对面，抬起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，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，“呵呵”地笑了起来，“你们比我过去见过的那些又臭又脏的警察可好多了。”
“撒旦？”站在门边的白玉堂惊诧地转过身来。秦家奇立刻害怕得瑟缩了一下，展昭狠狠地朝白玉堂瞪了一眼，白玉堂立刻举起双手示意抱歉，马上又转了回去。
白玉堂停顿了一下对展昭说：“这里的仁兄好像都很特殊，要你专家出马了。”